抓住寂寞的眼神

剛剛..抱起托比..牠是自從露露過世後獨剩下牠一個..
客人來了 托比依舊好奇的用前腳趴在椅子上探著客人跨下的味道
我將牠壓下來...囑咐牠"不行"..每次都這樣..=///=a..
看牠依舊蠢蠢欲動..我轉過它的頭..很靠近的對牠說:
"托比~!不~行~!!"
然後我轉身就要走..

但..有種感覺告訴我不對勁..

我便又返身..轉過牠的臉..更靠近的仔細看...

黝黑深邃的眼眸中..似乎..蒙上了一層薄霧..很淡很淡..淡到幾乎看不出來
"白內障??!!!" 我心底驚呼!!..


不..告訴我這不是真的...

我還沒走出二月九號那場痛..真的好痛..


我趕緊抱起托比去找媽媽..
"媽媽~你看托比的眼睛是不是有白內障~?"


連要說出"白內障"三個字.都讓我的心就像被匕首狠狠割了三刀..


"我早就知道啦~托比的眼睛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亮了.." 媽媽說到.
為什麼?..為什麼媽媽說這句話時能夠那輕鬆?
為什麼媽媽總是要說托比已經老了?
只要相信托比是年輕的.牠就能再年輕久一點..

但是..歲月..真的好快..

不久前.才帶走了露露..好狠心.真的好狠心...

想到露露.依然會哭..依舊會淚水不止..仍然會覺得~露露還在我們身邊..

去大坑山上看牠..看著那一塊地..放著兩塊石頭做記號..
曾經..我將露露輕輕地..放下..
好怕..傷了冰冷的牠..
好怕..吵醒了熟睡的牠..

要覆土的那一刻.我將鏟子推給弟弟.."把露露埋起來吧.."
我的心..正被撕裂..我不想..親手埋了露露..弟弟開始蓋土時..我把臉轉向另一側..我不想看那畫面..不想看我的寶貝..一點一點地..被砂土吞噬..
卻又忍不住..回來看牠最後的..一眼...直到完全看不見裝露露的紙盒為止

我曾經夢到露露..就在我們家靠近陽台的地方..
當我抱完托比.要跑過去要抱牠的時候..好開心~看著牠的臉..楞..
"不對..露露已經不在了..不是嗎"向後退了一步...露露坐在那.仰臉看著我..
牠的眼神..我該說悲傷還是?..似乎在說"為什麼不抱我呢.." 凝望著我..
就..醒了..
好後悔...好後悔我沒有抱起牠..
或許..那真的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露露..
或許..那是牠在去天堂前來做最後的道別..
我卻...我卻沒有抱起牠...可惡!真想搥死自己..

但是..露露~請妳不要難過..
請妳知道..姊姊不是故意的..只是被嚇了一跳..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露露..
姊姊真的好想妳..好想妳回來..

露露..
妳在那世界的另一頭過得好嗎?..









看見托比的白內障..我只知道..我不能再失去托比了..
如果真的如此..我一定會崩潰的..
我會一直哭一直哭..直到眼淚流乾..
我一定會..無法接受..
托比..如果你真能了解..請你一定要活得更年輕..
露露..如果你真捨不得姊姊..請你一定要保佑托比..
外婆..如果你還疼著婷婷..請你一定要讓托比永遠身心健康..讓牠能快樂地活很久很久...
死神..如果你敢再帶走我的心肝..我一定會把你拖到十八層地獄..

因為我不能再失去...我的摯愛..